十九
林枫得去上班了。甩甩已经无碍的左脚，他在六点半的时候穿上新买的西装走出小巷。从此他不用再穿那身红色的制服了。
走进酒店，他站在一楼的大堂看了看镜中的自己。镜中的他在深色西装的衬托下显得精神多了，只是脸上仍然有着那种颓废。这颓废是很久就有了的，要不阿光怎么叫他“病猫”呢。
林枫先去经理那报了到。看着容光焕发的他，经理赞许地点点头，马上带着他在酒吧里转了一圈，告诉他，他只要经常在酒吧里转转就可以了，其他事情自然有酒吧管事的负责。
酒吧的生意还没开始，林枫看到了坐在吧台前的阿乔。
阿乔偏着头微笑地看着林枫走近，待林枫走到眼前，她从凳上跳了下来，滑稽地向林枫鞠了个躬，“林大经理好！”
林枫装出正经的样子，“错了，是林大助理！”
旁边的侍应都笑了起来，都走上前来恭贺林枫。
一晚上林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，不端盘子了，他觉得不太习惯。下去转了几圈，他又上到四楼的办公室，经理特地在四楼为他布置了一间办公室。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，看着窗外大街上闪烁的霓虹，他感觉还不错。
在酒吧里转悠时，那些熟悉的侍应都谦卑地向他招呼着，有几个女孩看他的眼光还火辣辣地。他既有些不自在又有些陶醉。他找到借钱给他的两个侍应，要还钱给他们，他们竟然推辞不接。虽然钱不多，但那钱是他们辛苦赚来的，他可不好意思就这样坑了人家的。后来见他变了脸色，他们赶紧收了。
林枫想，怪不得到处都有人老想着往上爬，原来都是虚荣心和欲望在作祟，什么前途理想，都是假的，爬上去了，自然有人捧着，有人给好处。
阿乔整晚都呆在吧台，他每一过去，她就报以微笑，向他看一眼，便低下头。搞到后来，他都不敢再过去。
快十二点的时候，那秃顶男人又来了。出于感激和礼貌，林枫马上走了过去。
秃顶男人睁大眼睛看着西装革履的林枫，眼睛发亮。林枫将头低下来，一个大男人这样看他，他觉得很不习惯。
“要点什么？我叫人帮拿来。”林枫转身要走。
“老规矩！”拉着他坐下，中年男人又看着他，“不过还得陪我喝。”
林枫本想推辞，却想到自己现在的好处正是因为他才能得到，他不能不记得人家的好处。
林枫发觉原来戒毒之后身体好了，酒量也大了，两杯酒落肚只是身有些发热，平常的那种不舒服竟没了。但他不敢再喝，毕竟自己是在上班，如果醉了又出一次洋相那就惨了。
秃顶男人也不勉强他，干了那两杯之后，他又叫了一大杯过来，一个人慢慢地喝起来。
林枫又呆了十几分钟，秃顶男人怪怪的目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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